「唔好走啦,好無?我求下你,最多我咩都唔要,咩都應承你,咩都俾哂你!我求下你,我真係唔可以無咗你!求下你唔好走啦!」
站在紅館門外橙色垃圾桶前,在等看黃子華棟篤笑的我,在煲煙等待我老友華哥一起入場,面對著一對情侶,男的和我一樣在單手插袋單手吸著那萬寶路黑冰,女的聲淚俱下半跪的在拉著那男插在褲袋的手。
「我依家咪企喺度無走,我就俾一支煙時間你解釋!你講!頭先個男人係邊個黎?!」
此刻,華哥到了,我們便一起向紅館進發,再沒有理那對情侶。其實,靠估也知道,是男的剛撞破那女的偷情,女的在求饒。如果是相反的情況,就算男的怎樣求饒,女的也不會肯聽多半句解釋;我相信,最後他們會繼續在一起。始終男人是多情卻長情,就算是誰做錯了什麼事,只要女人賴死不走,男人始終會心軟下來。
兩小時的黃子華棟篤笑實在是太高質數,笑完以後出來會令自己帶一點點的憂鬱,比起那林狗老詹所謂的Talk Show完全是兩個層次。到今時今日,就算重看九十年代的也不覺Out-Dated,談政治社會、打工心態、男女關係,無一不到肉不切題。我想,我的性格談吐,有幾成是受他極大的影響。
剛失戀的我倆看完棟篤笑後,雖然笑了兩小時,但出來時,我也望到華哥的憂愁眼精憂愁面孔憂愁內心,我相信,他也是。
再次回到那橙色垃圾桶前,點起那煙盒內最後一支萬寶路,我在想,究竟最後那對情侶有沒有復合?如果是我,有機會的話,我會否願意和背叛過自己的她復合?
「喂,傑!不如落尖東飲兩杯先啦!」當我望著沒有星星的天空,華哥喚醒在胡思亂想的我。
對,我忘記介紹自己,我叫周英傑,今年二十五歲,典型的失敗八十後,學歷唔高人工唔高,份工無乜前途,無車無樓無狗無女友,幸好身邊還有個跟我不相伯仲的好友,他叫謝寶華;和我一樣,剛失戀幾個月,所以,這幾個月來,我們像情侶般出相入對,一起去過失戀旅行,一起去唱K,唱那些總覺得林夕填詞是偷窺了我的思想我的生活,要不然,為什麼句句都頂心頂肺?
我們跟著人群,經過火車站連接的天橋,到尖東的酒吧街內隨便進了一間,也不理嘉士伯Promoter 力Sell我們,點了一Set Budweiser。當然,除了我們最討厭喝嘉士伯外,那Promoter化了妝也讓我們清楚看到她面上的暗瘡就如月球表面;她需要的並不是化妝,是橋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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